片名叫《我爱你!》很有讲究。韩延认为,如果只是一部年轻人的爱情电影,“我爱你”这三个字可能只是表达爱情而已,“但当老年人的口中说出‘我爱你’三个字,一下子就有了多义性。就好像片中的常为戒,他可能以前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三个字,但当他到了人生暮年,遇到了李慧如,终于第一次鼓起勇气说出时,就成为了一个爱的表达和勇气的符号,而这也是本片最想表达的主题之一。”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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